崇应鸾早已了无睡意,北营主帐灯火通明。
他踱了几步,叹了一声。
深夜被唤来的许子德明知故问,“侯爷可是有心事?”
崇应鸾脚步一顿,对着许子德,一时无言,“唉……”
许子德见此,笑了一声,“子德不才,便斗胆一猜。”
崇应鸾没有制止。
“良禽择木而栖,侯爷是在愁,侯爷是在分辨何为良木?”
“知我心者,唯子德也。”崇应鸾感叹了一句,似是问他自己实在征求许子德意见,“何为良木?何为良木啊?”
许子德摇头轻笑,却不急于将自己的答案说出。
见他只是笑却不作回答,崇应鸾耐不住了,问道,“子德可有高见?”
许子德眉眼一弯,蘸着手边的茶水在桌上画了几笔。
水渍蔓延开来。
崇应鸾抚了抚胡子,挑眉道,“子德对他这般抱有信心?”
许子德弯唇摇了摇头,“非也。”
“今日一见,子德乃是对可吸引住侯爷目光的人抱有信心。”
良久静默,崇应鸾渐渐笑了起来,“子德心细如发。”
杨戬被迫离开周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