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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识弓着身子靠着墙小心翼翼地呼气吸气，心想这时候要是有人看见，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出来挖地雷的老农。

    苏识想到这里勾了勾嘴角，同时也很佩服自己苦中作乐的能力。

    在墙边站了好一会他才终于稍微站直了身子能够继续往外走，外头客厅里有夜灯，柔和的光线照得客厅里十分明朗，但苏识现在眼前全是重影，有灯没灯一个鬼样子，没走几步就被地毯绊了一跤。

    “！！”霎那间，连胃都没感觉了，所有反应全凭本能，电光火石间伸手便在旁边沙发上一撑，身子跟着就在地毯上软着陆了。

    苏识呼了一口气，直接就把头靠在了沙发上——好在地毯和沙发都够软，没弄出什么大的响动。

    但一惊之下现在胃更疼了，连从茶几上拿只水杯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从地上爬起来。脑子也转不动了。刚刚在胃里头翻滚的仙人球此时已经进化成了一堆玻璃碴子，在心和胃之间上窜下跳、穿进穿出；又好像有人抓着他的胃像是拧衣服一样左一下右一下一边搅上一千八百度。

    苏识靠着沙发坐在地上，额头抵着膝盖，咬着下唇一动都不想动。

    他闭着眼，能感觉到的只有眼前无数黑黑白白不断放大缩小的几何图形、背后时冷时热以及身上控制不住的鸡皮疙瘩。

    虽然这时候脑子不清醒，但不知道是不是闭着眼睛的缘故，他正在地上痛不欲生，忽然听见自己身后那间卧室里一阵细小的声响，然后里面赵承彦有些低哑的嗓音试探问了一声：“苏识？”

    “嗯，”虽然万般不想张嘴，但苏识还是清了清嗓子，佯作平静应了一声：“我出来喝水，”然后又装作漫不经心“随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