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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曳咬着他耳垂模糊地低声询问。

    136小小喉结滚动，从嘴唇里冒出一个自己之前绝没有勇气说出口的字——“冷。”

    施曳愣了一下，把他抱得更紧。

    那就抱在一起吧，体温可以让我们撑到第二个天亮。

    136人生中第一次得寸进尺地想，施曳能不能亲他一下呢？

    他还一次都没有亲过我。

    一个吻为什么也这么吝啬呢？

    窗外烟火轰鸣，远处似乎有人群喧嚣。客厅里座钟开始传来清晰的十二下。

    136的手被抓住，愣神之间，施曳翻身压在他身上，磕磕绊绊地亲了他。

    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舒服，他的小虎牙还磕破了136的嘴唇。

    可是136高兴得低声哭起来。

    新的一年来了。

    人事更迭，又是新的烟火蓊郁，又是新的情仇爱欲。扑棱棱的，封冻的土层里也有了新的植物种子悄然呼吸，等春天来了，刺破重重防护网切割的灰色天空。

    第二十三章

    新年第一天，216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8点。等他穿好衣服洗漱完走下楼，贺云山和施曳坐在餐厅里吃早餐，136正坐在沙发上哄最小的宝宝喝奶。

    小宝宝穿得滚圆可爱，像是只糯米团子，两只小手抓着奶瓶，咕咚咕咚喝得很急。

    216就帮着照顾施瑛和施敏吃早餐。

    过了一会儿，施曳走过来接过碗，让216去吃早餐。施瑛是最大的孩子，用餐礼仪已经不错，吃饭也乖，可是施敏却不爱吃饭，手里偷偷攥着一把过年时买的巧克力豆，饭是吃不下的，倒是有无穷的胃口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