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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都听不懂？”

    修正利维坦航向的米拉克笑了笑，看着楚悬的眼睛里全是暖意。

    “我们管这叫‘认知革命’。认知革命以后，人类不仅可以讨论存在的事物，也可以相信一个‘虚构’的东西，这赋予了智人灵活的合作能力。一个智人部落的首领想要动员族人攻打对岸的尼安德特人，他说：“尼安德特人必须被消灭”，只有十几个人响应他；而他说：‘神说，尼安德特人是肮脏的恶魔’，那么几百个族人会一拥而上，把尼安德特人赶进地狱……”

    “宗教！”爱希莉娅捂住嘴惊呼一声。

    “是的，宗教。和国家、企业、法律一样，是大规模协同的基础。”楚悬双手交叉，靠在气泡沙发上：“这个宇宙本质上并没有神，没有国，没有钱，没有公司，也没有人权。”

    爱希莉娅低着头，咬着指甲想了很久：

    “可是，导师，我们人鱼也跨过了这一步……为什么我们没有发展出……文明？”她停顿了一下，才说出“Civilization”这个词。

    楚悬和控制台前的米拉克默契地对视一眼

    ——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

    在人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第109章 赴约

    为期三个月的训练结束了。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肖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遭遇到了狠狠的颠覆，原本的信仰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他看到了藏在这个世界水面下的真相，看到前人用鲜血浇灌成的钢铁长城，小队中不止一个人在宿舍里偷偷哭泣，也不止一个人被吓得精神失常。来自吉姆勒十五人中就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