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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时向人群走去，还没见到打破酒的人，就听见一个凶悍的女声：“……你知道这酒要多少钱吗，看你穿着这种地摊货就知道你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半瓶，我告诉你，这里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唐时皱了皱眉，挤到最前方，对那个说个不停的中年女人说：“你闭嘴。”

    看好戏的人一下子把目光聚集到唐时身上。唐时沉着脸，说：“你要是不想干了，可以走，我可不记得员工手册上啥时写了允许辱骂顾客了。”

    “那不也没写不能骂么。”看见唐时，那女人气势稍微弱了下来，但很快又开始为自己辩解，“再说了，这人一看就赔不起钱，没钱还这么不小心，难道不该骂么？”

    唐时望向那个打破酒的顾客，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那个人的头顶和侧脸——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看起来就像是生了什么重病的人一般，而且这人很瘦，好像被人随意一推就会摔倒。唐时一直认为自己算是偏瘦的身材，而眼前这人的小腿居然跟他的手臂差不多粗。再加上眼前这人做工粗糙的衣服，看起来确实是没什么钱的。但是，尽管如此，那个女人作为超市里的员工也不应该说出那些侮辱人的话，骂人一时爽，丢的可是超市的声誉。唐时正想开口向身旁那人道歉，却听那人说：“我会赔的。”

    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酒的钱赔给你们的。”

    那女人正想开口，却在唐时的一瞪之下悻悻的闭上了嘴。唐时说：“不不不，这位先生，应该是我们超市向您道歉才是，我们的管理不严，让您受委屈了，实在抱歉。”

    江昔笒倒也没觉得多委屈，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