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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缓缓睁开双眼，完全脱离梦境。

    他面色惨白如纸，以往霸道无比，意气风发的眉眼之间，满是绝望和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我不信——我不信……”

    “我是九门第一人……我才是九门第一人……所有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想杀谁就杀谁，他凭什么……他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战胜的了我……”

    “我不信，我不信——”

    一代天骄，众星捧月，从小到大，从未遭受过失败打击的夜凌风，如今，竟然在众人面前，被一个除了长相之外，处处不如他的人击败……

    这对他而言，比公开处刑还要痛苦，还要充满耻辱，更是羞辱……

    “风少爷……”

    灰袍老人此时心情也十分复杂。

    夜凌风，被众人瞩目，被丹府上上下下期待，被众人敬仰的夜凌风，竟然败了。

    而且，败的无话可说。

    对方，年纪比他小，出身没他好，连修为也比他低，可依旧是，胜了他……

    原来他们眼中的绝顶天骄，终归是没有到顶啊……

    “哈哈哈哈……”虚空巨剑之上，来自问剑阁的长辈忍不住哈哈大笑：“丹府第一人……也不过如此！”

    “还以为有多强，就行事那般飞扬跋扈，如今看来……呵……”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针一般扎进夜凌风的骨血……

    “噗……”

    夜凌风承受不住打击，嘴巴大张，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九门弟子这才反应过来。

    “简直不敢相信……”

    “夜凌风竟然败了……竟然真的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