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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撞上流苏, 慢悠悠的消散, 直到再看不见。

    “若儿。”东华低沉的嗓音自她耳边传来。

    凌若偏过了头，问道：“怎么了？”

    东华轻声的叹息：“若儿, 关于红线……”

    “哦~”凌若并不感兴趣，她又视线落在了数流苏的线上。

    东华心伤却不能说, 他的手臂想微微的把人朝自己靠一靠, 她却嫌难受往被窝里缩了缩。

    他的手臂露在外头，一阵叫人心乱的酸麻直击心口。

    “枕的脖子酸。”凌若仰头望他, 觉得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便解释了一下，“你胳膊也不舒服。”

    东华抿着唇, 若有所思, 好半天才道：“若是睡得不舒服, 可以往我这里靠一靠。”

    （太子殿下，这地上又凉又硬，我能离你近点吗？）

    （太子殿下, 你睡了吗？你没睡吧……）

    （……我，我真的很冷嘛……）

    东华眨着眼睛，想把喉间酸涩强逼回去，可愈是压制愈是浓烈。

    “我没睡, 一直没睡。”他望着侧过身子的凌若，盯着她雪白的玉颈，轻轻的将落到她肩头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若儿，我知道你很冷，可是极寒之境凶险不断，若是抱着你，我会分心，倘若因此叫你受了伤……”

    他撑起身子，望着凌若清秀的侧颜，轻声的嗅了嗅鼻子，“若儿，你恨我，对吧？”

    东华红了眼眶，带着nongnong的鼻音，“别这样对我，求你了……”

    人就在他身边，和他躺在一个床上，她的肚子里甚至还有了他的孩子，可他忽然就感觉不到她的心了。

    他怕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