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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和缓了些。

    “性取向是天生的，你又何必逃避这个事实？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是正常人，是平等的。”

    看着郑广神色依旧阴郁，陶夭也知道自己的话的确是苍白无力。

    社会终究没有那么开放包容，大部分人还是存在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容不下一点的异常。

    现实是残酷的，而像他一样能够坦然无畏地面对他人异样目光的，也终究还是太少。

    郑广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昨晚的事情，还是当没发生过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用目光搜寻着自己的衣物，却发现一件破损的衬衣躺在地板上，旁边散落着的扣子显示着其主人当时的粗鲁和疯狂。

    “别看了，那就是你的。”

    陶夭边解着自己身上的浴袍带子，边漫不经心道。

    “可能你喝醉了记不太清，不过当时你的确很激动很生猛，跟几百年没上过人一样。”

    郑广模模糊糊地记起了一些细节，不由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当他看到陶夭脱下浴袍后，又有些慌忙：“你、你想干嘛？”

    陶夭停下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换衣服啊。怎么，以为我要上回你？”

    郑广也觉得尴尬，心里暗恼怎么自己今天总是表现得扭扭捏捏得像个刚被开苞的姑娘似的，明明他才是上面的那个啊，反倒是陶夭表现得非常洒脱。

    不过他转念一想，陶夭既然都是这里的常客了，而且据说还非常受欢迎，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就像吃饭一样平常，就算对象是同事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虽然是在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郑广心里却反而更有点酸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