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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会儿，觉得不像是晕机，他拍了拍汪洋的脸，“哎，汪小狗，回魂儿了，想什么呢？”

    汪洋转头盯着方申的脸瞅了一会儿，才憋着劲儿把自己从灭顶的绝望里拉了出来，“刚那个机长，是来追你的啊？“

    声音出口他自己都愣了，嗓子哑的跟倒仓了似的。

    方申伸手从左超挂在他前面座椅靠背的包里掏了瓶水，拧开递给汪洋，“什么就是来追我的？好久没见的朋友，来看看我。”

    汪洋喝了水又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听方申的回答应该是没打算接受那德国人的意思，不然他不会这么避重就轻的。

    汪洋心里稍微舒服点儿了，可还是像压着块石头似的，毕竟敌人太强大了。

    “他还会开飞机啊？好牛逼。”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开飞机就牛逼了？”方申突然笑着凑近汪洋的耳朵小声说：“你不是还会/打/飞/机吗？不是更牛逼？”

    汪洋的耳朵一下儿跟烧起来似的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儿，方申这话就是开玩笑，但是他心虚的吓了个半死，好像想着方申/打/飞/机的事儿让方申知道了似的。

    方申笑着伸手在汪洋红透的耳朵上弹了一下，“行了小处男，快别胡思乱想了，看看风景，陶冶一下情cao。”说完戴上耳塞歪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他真没想到Ralf能来，比起感动和惊喜，更多的惊吓和茫然。他毕竟是个男人，这种小姑娘才喜欢的浮夸的浪漫，对他来说多少还是有点儿尴尬。

    况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样的热情让他疲于应对。

    七年，太长了，剥筋抽骨似的，并不是不舍，只是太疼了，他需要休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