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先回去。”施辞拉着她的手。
唐啁默了默, 把手抽出来, 低声说:“我想回学校……”
施辞几次欲言又止, 还是尊重了她的决定,把她送回了宿舍,临她进门, 施辞看着她说:“今晚你先休息,我们再说好吗?”
唐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有风吹过来,唐啁的脖子仰得酸痛,她无力地垂下来。
她再一次尝到惶惶无力的感觉,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应对办法在哪里,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觉得荒谬,隐隐还有一种不知道对谁的憎恶感。
这种在幸福当中被当头一棒敲醒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以为她苦到头了,再坏的已经过去,从此只有好,还会有更好。
她以为她比十五岁的那个自己强大了,强大到能应对剩下人生带来的每一次挫折。
她又一次错了。
有个时刻,她心里满满都是黑色的怨气,怨天怨地,怨自己,也怨……施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