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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想要往上爬的孙伟奇来说，他却对凌正民摆出那种低姿态，就是徐莹莹嫁给孙禄，也那么容易。”唐嵘将视线移到站在旁边的唐无身上，问道：“你说为什么呢？”

    唐无皱着眉在那想，半天没有出声，唐嵘见状将视线重新投到牛顿摆上，说道：“因为孙家和蒋家的合作，是凌正民促成的。”

    “既然如此……”唐无想要说些什么，又猛地顿住了，“不，没什么。”

    唐嵘也不在意她未继续的话，“如果没有事情了，就先出去吧。”

    唐无没再犹豫，点了点头后说道，“好的，父亲。”随后她转身便要走出去，然而在手刚刚碰到门把的时候，唐嵘的声音突然地在他背后响起，“小文后天就出院了，到时候你把时间空出来，一起去吃个饭。”

    唐无握着门把的手顿时紧了紧，她回头，看着唐嵘，平静道：“是的，父亲。”

    唐无走后，唐嵘坐在那儿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半晌后才将慢慢地把自己填进椅背里。他出神地望着桌上一直在“嘚嘚”的牛顿摆，搁在桌面的手正毫不自觉地正用拇指和蹭着食指。

    自从那天他发现凌正民的对他怀有的感情之后，并没有像现在这样静下来好好地思考过，而这个发现让唐嵘将曾经不明白的东西都串了起来。

    为什么当年凌正民在他和陈温行在一起之后就很少再出现，为什么凌正民会发现他对陈家做的事情，也是为什么这二十年间，凌正民每次回来都会往他这里走一趟。

    在明明知道他已经不再被他视为朋友，却依旧用陈温行的理由来见他，更是在温行回来后没多久来见他的时候情绪会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