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降临 第73节 (第4/5页)

  他说：“我会。”

    原莺：“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把小姑娘抱到腿上。她扭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地听。他说：“我不想这么喜欢你。”

    原莺一呆：“……啊？”

    “我从小没有父母，朋友也很少。所以我做什么，都不需要顾忌。因为我伤害不到任何人，责任、后果，都只要我自己承担。”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讲话时，振动轻微。他的声音低，而沉，此刻隐没在午夜的微风里，情绪平淡，像讲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事。

    他说：“原莺。我本来不喜欢你，但是又喜欢了。本来只喜欢一点，但是又发现不止一点。”

    他眉心紧锁：“这很糟糕。”

    心事重重的风，吹起瀑似的长发，黏一绺在她微微发红的鼻尖。

    原莺没有拨开，只是愣愣地仰头。

    好一会儿，她小声：“……为什么？”

    何宴再一次缄默。

    他转过头，乐园的光，勾勒出细细的一道侧轮廓线。

    光不抵他的眼底，原莺这个角度，也无从窥见他的真实情绪。只是等待片刻，看见他薄薄的唇微动。

    “因为……”

    他又停顿下来。

    就这思索的一刻，冲天绚烂的烟火，炸响在积云厚重的夜幕。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响声，接二连三的霓焰。

    原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发出惊叹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