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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立刻暴走，怼天怼地……

    走到山顶后崖时，大雪又开始飘扬，当年那块巨石还在，楚鱼扬扬袖子将雪花挥开，盘腿坐上去，闭上了眼。

    前方魔渊里风声呜咽，像是有什么冤魂在里面挣扎哭嚎。

    身后有人站立着。

    楚鱼不闻不问，依旧淡定自若地打着坐。

    安静地坐了许久，身后的人依旧悄无声息的，楚鱼还是没忍住回了头，没好气道：“跟上来做甚？”

    谢羲咬了咬唇，脸色黯然：“师兄在生师弟的气？”

    ……虽然适才那一瞬间确实有点不爽，但生气还谈不上。谢羲待他掏心掏肺，时不时地又撒娇卖乖，楚鱼实在提不起生气的劲儿。

    楚鱼心中微叹，摇摇头：“我只是在担心你罢了。”

    谢羲目光幽幽地盯了楚鱼片刻，低声道：“我有些记忆……那个时候师兄也是这样，一直一直不回头，我跟在师兄身后，想着如果我死了师兄会高兴起来的话也可以……”

    那个时候？

    ……十年前在陵墟里的那时候？

    楚鱼愣了愣，看到谢羲脸色有些惨白，顿时心下一凉，很想给自己一耳刮子。

    传闻中谢羲在他被关陵墟后就疯了，他自己也证实过，在陵墟里的那段时间应该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梦魇。平日里楚鱼都会刻意避开谈及陵墟，不想这次倒是自己主动让谢羲想了起来。

    看到谢羲黯然的模样，楚鱼就一阵阵的心疼，连忙跳下巨石，快步过去，手足无措地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