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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颤抖，她的嘴唇哆哆嗦嗦，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胸口剧烈的疼痛已经使她麻木，在这一刻，四周静谧，她似乎听到了一群小驯鹿的叫声，周围全是生命，不过那是强壮的生命，非常活跃而健康的生命，从她耳边，从她身旁奔过。

    洛基使劲摇晃伊蒂丝，但她如纸般雪白的脸无力地垂向一侧，瞳孔涣散，彻底没了呼吸。

    海拉兴奋地凑近托尔耳边，说：“看到了吗？我要让你爱的人一个一个从你眼前消失！”

    “洛基？”海拉再一次呼唤洛基，洛基一个机灵，声音有些颤栗，“在。”

    “把你的哥哥绑起来。”海拉仰头大笑，“明天，我会在奥丁的宫殿前，将他斩首示众。”

    笑毕，她撇过脸冷冷看着洛基：“你站在哪边？”

    “当然，是强者这里。”洛基埋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话，他不敢注视海拉的眼睛，似乎生怕像先前那样控制不住复活了这个女人。

    全都是自己的错！

    ***

    漆黑阴暗的大牢里，托尔颓废躺在角落里，他怀里还有巡逻野兵扔来的糊馍馍，有些肮脏令人乏味，托尔根本没心思吃，他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伊蒂丝死去的画面。

    她是为了自己死的。

    在她死后，自己连为她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右眼还是很疼，没有任何药物和敷料，伤口暴.露在空气里，只有轻轻一碰，就疼得要命！

    “我为你带来了你喜欢的。”洛基在大牢外捧着一盘美食目不眨眼盯着他，这种感觉很讽刺，一年前，他在里面，托尔在外面。而现在，托尔却在里面，自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