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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的，抑或鄙夷着的。

    从没人对他这样笑过。

    程穆揉了揉发红的手背，抬头朝树上看过去，阳光逆着洒下来，程穆看不清树上的人，只是依稀辨出是个男孩，和自己一般大。

    “你是谁啊！”坐在树上的男还朝程穆喊道，声音清脆的仿佛一道溪流，直直的滑过程穆的心坎。

    “程穆。”

    “哦？”男孩坐在树上，晃了晃脚，低低笑起来，“你长得真好看，像小女孩一样。”

    程穆往地上看了一眼。

    地上的虫子已经翻过身，正慢悠悠的往前爬，旁边的树叶被微风吹起一角，缓缓地在低空中绕了一圈，又轻轻地落在地上。

    他用脚尖蹭着树叶，抬头又看向树上的男孩，树上的人背着光，依旧看不清面容。

    “你呢？”程穆问道，声音细细的，仿佛融进了棉花里一般，绵绵的，带着一丝黏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树上的人仿佛又在笑，“你可以叫我彬哥哥！”

    秦幕彬坐在树干上晃着脚丫子，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草，“反正我看着比你大，叫我哥哥不吃亏，你第一次来这？”男孩顿了顿，“我以前没见过你。”

    “嗯”

    程穆依旧不知疲倦的抬头看秦幕彬，仿佛不看见他的面容不肯罢休一样，眼睛被阳光照久了，开始肿胀酸痛，他闭着眼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继续抬头看。

    “哦，程穆是吧，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徒弟，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只管说你是彬哥哥的徒弟，他们都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