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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3  (第3/4页)
跳如擂鼓,带着莫名的甜蜜与酸楚,柳陌红依旧在带着宁神安眠效果的草药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做了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平日里虽然洪莲有心偏袒他,但在玉梨园中过的生活依然是极为严苛。    鸡鸣三声之前便要起床练功,站在被灰蒙蒙的苍穹笼罩着的院中,练嗓开腔,挽花踩步,背错一句就要在手心里挨一竹片子,疼虽疼,却不见留痕;踩错一步就要单脚在关公爷前唱上半个时辰——还须得拿着花架不带半点儿颤。    等到天光慢慢从云层中映出来,日头逐渐从东边山巅上露出脸,洪班主便会带着徒弟上街口去唱一出“早戏”——不为了挣钱,是为了让那些还未登过大台子的孩子们见见场面。    每一天都在穿梭交织的戏音之中度过,从一场荼蘼唱到另一场荼蘼,唱过了春秋冬夏,花开花谢,三尺戏台成为囚了一生一世禁锢。    久而久之,便分不清到底今生是戏中,还是梦外。    日日练功至深夜,浅眠之中,不容梦的存在。    太累了,累得已经没有做梦的闲心与余力了。    亦或是不愿再梦了。    ——只有还尚存着希望的人才能有梦,而他早已梦不成了。    还有什么希望呢?这一生都被困在戏台上,困在一摞摞的戏折中,困在笔墨千秋的泛黄话本中,再怎么也逃不脱这“戏子”二字的烙印。    梦啊,早已是奢侈之物了。    但今夜他却做了冗长而连贯的梦。    他现在高高高高的戏台之上,穿着红得如凝固的鲜血般妖娆诡谲的嫁衣,唱着那出唱过无数遍的。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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