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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身后，对峙地看着爸爸，“怎么，现在觉得连我也可以打了是吗？可以的，你打，反正这家里也就剩下我们三个，你打一个少一个。”mama在说剩下我们三个这四个字的时候，爸爸的眼眸缩了几分，mama冷笑着说，“打吧，你打完了我们就一拍两散。”

    爸爸只是看着mama，没有回话，mama一直狠狠地盯着她，她那眼眸里有着我看不懂的情感，这么多年了，除了我跟李秀的事情，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别的事情外的吵架，那是一种难得的真情。

    “你说话啊？！”mama开始用手里的钱去砸他，她的手颤抖着，脸上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入衣领，“你说话阿，你倒是说阿，你说一拍两散啊。”mama执着地想要爸爸开口，可是爸爸没有，他只是一直看着mama，眼眸里很多东西是我看不懂的，比我稍微矮点的mama浑身发抖，我这才明白，她不是真的想要一拍两散的。

    气氛很压抑，也很沉默，爸爸一直没有开口，最后他垂着肩膀，朝楼梯走去，那一直在我梦里高大的背影，此刻仿佛脆弱得随时可能倒在这楼梯上。

    mama直直地看着爸爸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哇地一声坐在沙发上狠狠地哭起来，我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直哭，许久之后我才挪动发麻的双腿，进了浴室，拿了条热毛巾出来，递给mama。

    这个家，从李秀离开到今天，一直没有安宁过，很多时候我会想，我为什么要留下来，留下来看他们被已经走了那么远的李秀折磨，她在的时候折磨我，走了却折磨爸爸mama。

    但即使一直想离开，偏偏留在这个家的人却是我，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