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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然后用脚勾了一张椅子提到洛兰身旁。

    “坐。”

    洛兰很听话地坐下，双手接过那奶白色的马克杯，飘散而起的白色雾气模糊了他太过完美的脸。

    “贝朵老弟……”洛兰挺直背脊坐在椅子上，笑容没有一丝波动，“您对我回地球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这是你母校，你回来看看，我为什么要感到惊讶？”贝朵院长窝进了自己的位子，吹了吹马克杯里的热气。

    “我还以为所有地球人都会恨我入骨。”明明是自嘲的话，但是洛兰的表情依然完美而没有瑕疵。

    “所有知道的人都恨你。”贝朵院长喝了口咖啡，然后吐了一口气，“但是既然你还叫我一句老师，那你就永远都是我的学生。”

    “您……不怪我吗？”洛兰的语气带着一丝忐忑。

    “我没有立场怪你，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所以我也无法怪你。”贝朵院长看着面前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却觉得他还是当年那个让她感叹的优等生。

    贝朵院长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自嘲地笑笑，道：“毕竟我就是教间谍课程的，对于你们忍受的痛苦，我是了解的。”

    “那个时候的我，是真实的。”洛兰的话不是辩解，只是在阐述事实，但是那完美的笑容却一点一点破碎。

    “你不是一名合格的间谍，因为你和阿库洛在一起时的样子，实在太真实了。”贝朵院长勾了勾嘴角，“这说明你还是一个合格的人。”

    “合格的……人吗？”洛兰苦笑，却也俊美的让人无法直视。

    自己真的可以算是一个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