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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心。

    程冽见她答应了，心头有什么东西在蔓延着。

    他对云时绯道：“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他给云时绯画了很多很多画，他可以挑一幅给她，她应该会喜欢的。

    “是什么啊？”云时绯没想到程冽也送她东西，顿时十分好奇。

    “回家给你。”

    “好。”云时绯也不想逛街了，“我们回家吧。”

    云时绯也没有想太多，只要是程冽送给她的东西，她都喜欢。

    云时绯跟着程冽去了程家。

    走到门口，云时绯停顿住脚步：“我在这里等你吧。”

    她不想进程家。

    自从上一次程怀做出那样的事情以后，每次她找程冽，都不会进门去了。

    程冽点点头，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那门打开的瞬间，云时绯闻见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她皱了皱眉头，程家竟然开始喝中药了，是赵海霜么？

    说起来，赵海霜毁容以后，云时绯见到她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待着，即便出门，也是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她只能远远看见一个轮廓。

    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不过，她也不关心了。

    程冽回到家中，往房间里走去。

    厨房里，传来了赵海霜的咳嗽声，被中药熏到了。

    程家这段时间，气氛变得更加低迷了。

    赵海霜毁容以后，程怀又病倒了。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三天两头要感冒发烧一次。

    这种小毛病反复发生，也会将一个身强力壮的人击垮。

    程怀现在课也不去上了，就病怏怏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