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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谢流水张着嘴，用唇语道：

    我有一个惊喜给你。

    楚行云脚步不停，余光微瞥，瞥见谢流水很吃力地抬起左手，有些得意地微笑着，他五指微张，朝自己挥了挥手：

    “再见，楚楚。”

    五指微张……

    五指……

    五指？

    谢流水的左手小指早被自己剁了！他怎么可能……

    楚行云停步回头，难以置信。谢流水看着他，默不作声地收起了手，他歪着脑袋，一脸无辜。

    前面的端木观转过身，疑惑道：“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我看看这门……玄铁的？”

    “是，吸真气，防越狱。就连十阳，恐怕都耐不过。楚侠客，走吧，按规矩不能久留。”

    谢流水目送楚行云离开，他看着自己的手，摊开，又握紧。

    他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甚至还想炫耀一下：

    你看，我又长出了一个新的小指！很神奇吧？

    可是，楚行云那副样子，不像是惊喜，倒像是……惊恐。

    谢流水想起楚行云看肖虹的目光……他看肖虹一夜之间断手全好，就像在看一个会不停再生的rou瘤子。

    想来，他也是这么看待他的。

    小谢收起左手，好好地藏进了袖子里。

    他怎么忘了？超出常理，难以接受的东西，在普通人眼中，不叫神奇……

    叫怪物。

    金红的夕阳沉进夜幕蓝里，晕出一点紫色的余晖，谢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