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卿眸光倏得黯沉,端起盖碗吹散浮叶,不落痕迹地扫过乔玉林。
乔玉林吃着燕窝也一怔,不过京城里梨园班子不胜计数,艺名为桂喜的他都晓得几个,
倒也不稀奇,遂未放心上。
“这花旦性子忒烈,彦卿五弟同帮好友吃酒听戏,言行举止稍嫌放浪,她便觉受辱纵身
从窗跳下。”
稍嫌放浪,乔玉林心底冷笑,恐是群污不为过,也拿眼去暗打量许彦卿,很是儒雅,
虽年纪轻轻倒端沉稳重,像个人物。
不过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斯文败类比比皆是。
再听那商贾接着说:“桂喜命大,被彦卿徒手接住,竟是一见钟情,登报纳其为妾。”
端王爷正吃酒,咂着满齿清洌,也随意玩笑说:“登载于哪版期刊,吾怎不知晓还有此
等风月。”
命侍从给许彦卿盏中酒斟满,以示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