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隔了好久才回答:“刚开学那会儿经常做,最近不做了。”那个梦有一阵子都没来找他了。
愧疚和自责依旧深深地埋在心里,但没有当时那么刻骨。他做错了事,却让别人来承担后果,他简直糟透了。
季慵没问那个噩梦里具体都有什么。他知道那段时间小室友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白天补觉,晚上噩梦。
周自横突然问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季慵没想到大半夜的对方突然感性起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帅。”
“不过没我帅。”
周自横冲他翻了个白眼,可惜黑夜里这人也看不见:“我没说这个。”
季慵双手往脑后一放,木质床板硌得他后背疼。月光如水,双眼适应黑暗后,他朝着那个模糊却熟悉的轮廓说:“好。”
末了又添上一句:“特别好。”
周自横轻笑了一声,听起来却比平时更真心舒畅:“谢谢。”
季慵耳朵发烫,突然这么客气他非常不习惯。
“对了,以前我妈告诉我个治梦魇的偏方。”
“嗯?”
“就是必须旁边得有个人,压在你身上睡。”
“……”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