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顿住,估计是老唐跟他说的,“嗯。”
“怎么回事?”周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让人听不出他现在是否在因为这件事生气。
“没怎么。”周自横语气淡然,明显不想谈下去。
“没怎么是什么意思?”周琮的手上还沾着泡沫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头发半白,厚厚的眼镜挂在鼻梁上,声音越来越大,带着怒气,“挂科的话总要有个原因吧。是不适应这边的课程?还是——”
“还是什么?”周自横脾气很他如出一辙,横眉冷对,硬生生地顶回去。
周琮连手都顾不上擦,连走几步到自己孩子面前,语气激动:“你是在以这种方式报复我吗?”
开口就有些后悔。走近细看,周自横长高太多,美国的垃圾食品也没让他长胖。
他长大了,这种成长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但细细想来对方也十八岁了,那张稚嫩的脸庞却是在这十八个年头里一朝一夕慢慢蜕变的。
可他好像从未参与过这个过程,他更像是局外人。
这话一出,周自横心里一片冰凉。看吧,周琮还是周琮,关心是假的,自己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考的好没有夸奖和鼓励,因为在周琮眼里,那是他应该做的,必须达到的;考得差一定会有批评,因为面子上不允许。
周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