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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一似……茫茫大地真干净。”

    面前漆黑一片，茫茫大地在何方？他前后左右去看，终于看见一点点针眼大的光亮，那光亮在不断扩大，在他的瞳孔里形成一片白色的世界，他轻声唱了起来。

    “……茫茫大地真干净……”

    一天之后，李编剧首先精神恍惚，他没敲门更没喊叫，嘴里念念有词地反复唱道。

    “……茫茫大地真干净……”

    几个人的动作行为通过监视器呈现在年轻人眼前，看见他们都受到了教训，他对看守说，把他们分别带过来吧。

    他们被带回那间审讯室，年轻军人分别接待他们，吴秀兰首先被带到了。

    她两脚发软，进屋以后鼻涕一把泪一把嚎哭上了。

    军人厉声喝问：“你对别人瞎说过什么？坦白交代吧……”

    “我都说……”

    她竹筒到豆腐把所有的事都说了，急忙表态。

    “我再也不会乱说话了，千万别把我关小黑屋……”

    “我看你现在还是很能说，这样把你放出去，你还会乱说话，还是找个地方冷静几天。”年轻人冷冷地看着她。

    “警察同志，我再也不敢了……”

    “你的话太多了，什么时候提高觉悟不说话了，再放你们回家。”年轻军人厌恶地挥挥，对手下人喊。

    “带下一个！”

    当李编剧走出小黑屋，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久久不动。他没有像女人们那样嚎啕大哭，心中却脆弱到了极点。终于看见外面的光明，他才知道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什么工作待遇；什么恩怨情仇在自由面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