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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发现。

    还有没有呢？不太记得了。总之，近十年，他就没有哭过了。

    这次出柜，他也没有想用哀兵之计的，所以根本没掉一滴眼泪，哪怕觉得委屈得不得了，哪怕记挂着费劲，他都没有哭。

    只是刚才费劲的话，触到了他内心最软弱最痛楚的地方。小时候身体不好，父母似乎也没有额外照顾过。老爸老妈神经粗到逢人便讲为了生这个儿子吃了多少苦。詹远帆其实内心挺敏感，每回听到，心里都难受得要死，总觉得，这个家这么破败，这么不如意，都是他害的。

    从来就不敢要什么东西，玩具也好，吃的东西也好，就怕惹父母不高兴，说不定，爸妈和jiejie都嫌他嫌得要死，一直在找机会把他丢掉呢。

    长大后才明白，如果要说错，完全不是他的错，是爸爸mama的错。他没有要生出来，他没有要父母拖儿带女离家找活路，是父母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是活该。再说了，他的存在有什么意义？传宗接代吗？那不是跟脚猪子差不多？

    詹远帆不要这样。所以他拼命，从中学开始就拼命。要学习，要帮父母做事，还要料理家务。他不明白，为什么jiejie能得到新衣服，而他，只能穿jiejie的旧衣服，或者是收破烂收到的别人不要的衣服。他不明白，为什么jiejie能够参加学校的活动，而他，春游秋游什么的，就只能呆在家里跟老爸收废品。

    后来有些明白了。老大詹燕漂亮乖巧，老二詹玲机灵嘴巴甜，多可爱的女儿！那个儿子呢，小时候是个病秧子，大了一点，瘦猴似地，整天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