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回来。”陆承过了几分钟,说了这么句,随后挂了电话。
没救回来……
秋嵩祺这才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张口无言地坐在办公椅上,放下了手机。
倪相平没有再去看沈池安的遗体,可能是害怕。
他只站在小室的门口,疲倦地嘱咐陆承:“你记得通知他爸妈。”
“他爸妈已经去世了,在前年。”陆承微启双唇,艰难地发出声音,听起来像是录音机的播出来的,“他们家前面在国外时遭遇了入室抢劫,他爸妈被歹徒捅了好几刀……”
陆承伏在盖住沈池安的白床单上,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来我收留了他……但我强迫了他,我明知道他不会爱我……都是我的错……”
“你……”
倪相平觉得自己说话已经没有了合适的语调,没有合适的词汇,看着陆承这副模样,倪相平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人不可貌相。
他想到了沈池安说过陆承和秋嵩祺是一个系的。
秋嵩祺和他一样,不可貌相。心里很沉重,像有一块硌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葬礼我会帮着你准备。”倪相平说,“但不是为了帮你。”
“他老家在C城。”陆承呢喃,摸了摸沈池安渐渐凉下去的脸,上面有几道碎玻璃划伤的痕迹,“我想让他留在C城,本来,本来结婚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