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戈_分卷阅读20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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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09 (第2/4页)

石头。他力气很大,心思专注,并不知恒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五月已入夏,山林中入夜凉意袭袭,自从他凿路以来,不管白天夜里都没有鸟鸣了。

    迟衡的耳朵里,只有石头崩裂的声音。

    他无喜无虑,全神贯注,不累的时候是蹲着的,累极就坐着,蓬头垢面也不管。

    手底是绝对不会停下的。

    因为一停下来,他的心就会像荒原一样发荒,荒得难受。他也不看天空,白天黑夜都不看,一看辽阔的天空,心就空空落落的,抓不到边,跟溺水一样难受。

    迟衡也害怕闲下来,砍柴、修缮寺庙,这些都不足充满无时无刻不在的荒凉。

    这种荒凉,会让他想到不该念想的往事。

    往事蚀骨的痛。

    一个月前,恒戒说,青竹山很陡峭,老人和妇孺都上不来,连他这样壮年一个不留神都可能滑下山去,如有一条石路,该多好。

    石路,可以修很长时间。

    所以迟衡开始凿路。

    这种选择的对的,迟衡终于不会再觉得静得荒凉,闲得荒凉。他的虎口,破了又结疤,结疤又破,反反复复,终于起了深色的老茧。不单虎口,两只手都变得粗糙了。

    他曾仰望青竹寺石佛,石佛面部圆润,衣褶像涟漪一样流畅。

    迟衡想不来,那个曾为工匠的僧人是怎样一刀一刀将石头削得浑圆的。凿石比石雕简单得多,不需要技巧,不需要费心思去想,只需要将凿子对准石缝,然后一铁锤一铁锤地砸下去。

    他不能分神。

    因为他砸铁锤的力气很大,如果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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