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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范否睁开眼睛，蹭的坐起来。头快垂到胸前。苏禅抬起他下巴，他眨巴眨巴眼睛，心跳的像擂鼓，苏禅都听得到。

    “你是我老婆了。”

    范否愣住，转念一想，是哦，昨晚他和灶神爷有了肌肤之亲。灶神爷……他抖了一下。范否知道此事违背常伦，但并不厌恶，只是心惊不已。九天之上的降福神官与自己颠鸾倒凤，实在大大超出他的想象力。他惯是逆来顺受，也不想多想。直觉灶神爷终是会离开，就存了顺其自然的心思，这麽一想有忍不住泛起一点酸，谁叫自己只是个凡人？

    “喂，我饿了。”

    哦，家里好像还有酒酿。光溜溜的厨子拿过床角的衣服套上，爬下床去厨房。苏禅眉毛一挑，也跟著过去。

    生火，烧水，水开了，先舀些出来倒进盆里，然後放进酒酿，拿了一个鸡蛋打进去。范否把毛巾浸到水里，“你先洗把脸。”，没看苏禅。苏禅撇撇嘴，挽起袖子洗脸。洗好一看，热腾腾的酒酿水扑蛋已经摆上桌。

    他尝了一口，正是和他心意的甜味。范否不在屋里，他寻了出去，见厨子又隔著篱笆跟隔壁小丫头聊天，喜滋滋的。这个家夥对著自己何曾这麽开怀过。苏禅气鼓鼓的瞪了一会，范否都没有察觉，倒是小丫头看了过来，“咦？”她咦了一声，仿佛看到什麽了不得的事物一般，惊诧问道“小范哥，你屋子门口站著的是谁？像仙女一样好看呢”。范否心里咯！一下，回过头果然看见屋檐下的灶神爷沈著脸瞧著自己这边。

    苏禅走过去，立在范否身边。

    “我是他哥哥。”

    哥哥？范否不敢搭腔